第76章 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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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溺水
如果可以, 松田陣平希望時間能夠倒流。
這件事，就，怎麽說呢。
他自己也越想越覺得離譜。
背後靈在漫畫裏也算是一種比較常見的表達手法了, 琴酒背後還經常會出現一個叫雪莉的小姑娘呢, 但難道這就是在暗指琴酒等於雪莉了？
現在想來, 松田陣平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下意識就覺得工藤新一和江戶川柯南是同一個人……難道就是因為柯南真的太聰明了，不像個小孩？
可這個世界並非不存在天才, 無論怎麽說，一個推理天才總比一個變成小孩的高中生聽起來要靠譜一點。而他的那些偽裝手段可能也只是不想暴露自己與其他人的不同……
松田陣平徹底陷入了錯亂與糾結。
可當他擡起眼看見鹿島游憋笑憋得很辛苦的樣子, 又忍不住咬牙切齒了起來。
——可惡！唯獨不想被這家夥這樣嘲諷啊！！
松田陣平磨了磨後牙槽, 深呼吸一口氣, 忍了。
畢竟是他自己做出來的猜想，他認。
而鹿島游在非常難得的看見松田陣平的吃癟後，又忍不住繼續琢磨起工藤新一和江戶川柯南的關系來。
同樣一個漫畫場景, 他們四個人坐在這裏得出了四種解讀, 總有一個是對的吧？
首先排除一個明顯的錯誤答案, 也就是松田陣平的猜想。其次再排除伊達航的, 畢竟工藤新一後來也有好好活著呢。
至於萩原研二的假設，雖然也有那麽點道理吧, 但鹿島游還是決定堅持自己的想法——再說了, 人總不能一直倒黴，一直推理錯誤吧？
鹿島游信心滿滿地想著。
這場充滿巧合的臨時碰面來得突然, 結束得也很快。伊達航沒坐一會兒, 在接到一個電話後, 就立刻匆忙起身跟他們告辭了。而萩原研二也確實是有事情來找松田陣平的, 同樣也是工作上的事情, 所以沒過多久也和他一起離開了。
一轉眼, 就只剩下鹿島游一個人還坐在位置上。她特別優哉游哉地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感受著咖啡與牛奶混合後的絕妙搭配口感，瞟了眼周圍空出來的座位，心裏不甚唏噓：這就是警察嗎？還真是忙碌辛苦啊。
並沒有什麽要緊事情的鹿島游沒著急走，她還準備在這裏混成熟客呢。
但幹坐著又挺無聊的，於是她在喝完咖啡後，就主動走到料理臺邊上找榎本梓聊天。
聊天最重要的就是投其所好，所以在與服務員小姐交流時，鹿島游就是以料理為切入點開始攀談的。
而聊著聊著，她就從臺前聊到了臺後，不知道什麽時候連圍裙都圍上了。一手拿著打蛋器，一手捧著玻璃碗，反客為主地笑著問榎本梓：“小梓喜歡芝士嗎？要不要來點巴斯克蛋糕？”
對方的笑容實在是太燦爛太有蠱惑性了，看起來又是那麽熱情，榎本梓就這麽稀裏糊塗地答應她了。
此時雖然並不屬於用餐的高峰期，但後來也陸陸續續來了一些客人，而留下來的主要是一些女孩，她們也不催促著要點單，就這麽圍了一圈看鹿島游做蛋糕，還有熟客摸到榎本梓身邊，非常期待地小聲問她：“這個大帥哥是新來的服務生嗎？”
在得到否定的回答後，熟客還露出了非常遺憾的表情——那豈不是不能天天看見這個大帥哥了？
這些女孩們雖然不要求，但鹿島游也並不會真的只讓她們看著。於是她就在制作蛋糕的間隙給她們一人做了杯咖啡，按照順序一個個問她們喜歡的口味時，又得到了一堆類似於“只要是你親手做的就好”這樣的回答。就連她簡單拉個花，都能得到女孩們最真誠熱烈的誇獎。
這不是超級可愛的一群女孩嗎？
鹿島游自己也被這群女孩子哄得有些飄飄然了，幹脆直接頂替了榎本梓的工作開始為她們服務。
她也確實擅長料理，咖啡店售賣的簡餐都會做，還能再添一點別出心裁的小花樣，顧客們又一個比一個好說話，現場的氛圍特別其樂融融，不知道的瞧見了，還以為波洛咖啡店在舉辦什麽活動呢。
料理臺附近過於熱鬧，以至於都沒什麽人註意到，角落的位置不知何時坐下了兩個打扮低調的青年人，桌上則擺著兩杯檸檬水。
其中一個戴著鴨舌帽的金發青年，在望著那邊熱鬧的場景看了一會兒後，這麽對他身邊的同伴說：“我以後絕對不會在這裏打工。”
語氣決絕的像是在發誓。
降谷零已經將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了。
起因是諸伏景光的一時興起，他們兩個做完任務剛好在這附近，就說要來波洛咖啡店坐坐，參觀參觀他未來的工作崗位。
降谷零雖然覺得沒什麽必要，但也沒有拒絕。
只要沒有引起組織的懷疑，他們這種有酒名的代號成員行動還是挺自由的，一般也不會有人專門盯著。降谷零自己都不止一次專門空出時間去處理公安的工作，可以說是非常囂張了，琴酒知道了估計能被氣得腦溢血。
總而言之，如果諸伏景光想去看，那就去看看吧。
而在真正到了波洛咖啡店附近的時候，降谷零又覺得，他還是很有必要走這一趟，提前踩點的。
如若不然，也不會讓他成功看見這幅畫面。
他以公安臥底警察的職業素養發誓，哪怕隔著玻璃，隔著街道，他也依然將裏面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那四個坐在一塊的，絕對是他曾經的冤種同期。
諸伏景光也看見了。作為狙擊手，他的眼睛只會更尖。
看見這樣的場景，哪怕不去細想，都能將這幾個人出現在這裏的緣由猜出個七七八八。諸伏景光覺得有點好笑，隨後扭頭看向波洛咖啡店未來的服務員先生：“所以，我們現在要進去嗎？”
降谷零硬邦邦地拒絕了：“不。”
他才不要趕著湊上去被當熱鬧。
諸伏景光非常理解地點頭：“好。”
於是兩個公安就這樣拿出了臥底的職業水準，硬是躲著沒讓他們的同期發現，直到人一個接著一個走掉，最後就只剩下鹿島游還在裏面待著。
看她也不像是一時半會兒能離開的樣子，這對幼馴染對視了一眼，還是走進去了。
但他們的到來絲毫沒有引起對方的半點註意力。
只除了那位榎本梓小姐註意到了，在詢問過後，給他們端來了兩杯檸檬水。
降谷零喝了口檸檬水，又看了眼淹沒在女孩堆裏的鹿島游，再一次堅定了自己的決心：“我寧願去隔壁和朗姆一起捏壽司。”
諸伏景光莞爾，隨後好心提醒：“但如果你先去了壽司店的話，朗姆說不定就會改變註意不去那邊了哦？”
降谷零：“……”
嘖，確實。
之前因為赤井秀一改變了自己的計劃，逮捕琴酒的行動沒有像漫畫裏面那樣如期進行，公安已經因此錯過了一次抓捕朗姆的絕佳機會——所以這一次，說什麽也不能再錯過伊呂波壽司店的那位脅田兼則了。
為了保證未來能按照計劃進行的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盡量減少修改原有的故事軌跡。
簡單來說，這個服務員，他最好還是得當。
降谷零：“……”
很好，雖然還沒有上崗，但已經感覺到麻煩了。所以他能不能把這些來看熱鬧的家夥全部打包送離東京啊。
而諸伏景光在喝了口檸檬水後，思索著提起了另一個話題：“比起這個……你最近處理的那件事情，現在進展如何了？”
他謹慎地沒有說太多，但即便是這樣模糊的表達，也讓降谷零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他在暗指什麽事了——是在說安排宮野明美假死脫身的事情。
諸伏景光又問他：“需要幫忙嗎？”
他看了他這位外貌上真的很有辨識度，還生了張凍齡的娃娃臉，和小時候感覺也沒差太多的幼馴染：“她說不定記得你的臉……如果讓我出面的話，應該會更安全吧？”
降谷零卻搖頭說：“不用，她不記得我。”
不如說，對方本來可能還有個朦朧的印象，一個隱約的猜測。但在降谷零有意以波本的身份對她展現敵意，並在她面前刻意表現出危險的模樣後，宮野明美就被他徹底引導歪了。
畢竟在她心裏，童年的夥伴身上是有濾鏡的，以前經常和她玩的小夥伴，最後怎麽可能會變成組織裏陰險狡詐兩面三刀的波本呢？
“具體計劃我已經安排好了，應該不會有什麽大問題，下周就可以收尾結束了……”
稍微停頓了一瞬後，降谷零補充道：“但保險起見，你最近還是接個任務離開東京吧。”
諸伏景光答應了一聲好。
他又擡起眼，看向鹿島游：“去打聲招呼嗎？”
降谷零嘆了聲氣：“算了吧。”
他用那種看破一切的語氣說話：“以後接觸的機會絕對不會少的。”
諸伏景光忍著笑，擡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兩個臥底警察就這樣低調地來了，又低調地走了。只在位置上留下了兩個玻璃杯，被榎本梓收走後，就什麽都沒剩下了。
*
五天後。
鹿島游在劇團工作室觀看演員們的表演訓練時，接到了一個電話。
男孩焦急的嗓音透過話筒傳來，但聲音又有著刻意壓低後的輕：“鹿島姐姐！你現在在劇團工作室嗎？”
“嗯，在的。”
“那你現在能趕緊下來一趟嗎？就在旁邊的河道，那座石橋下……有人…有人溺水了！我現在只找到了一根竹竿勉強攔著，但沒辦法把她救上來……”
有人溺水？
聽到這裏，鹿島游當即毫不猶豫地起身就往樓下沖。
劇團的工作室是她租下的兩個大平層，分別在三樓和四樓的位置。其中，三樓就是專門用來模擬舞臺進行訓練表演的。
而江戶川柯南所說的位置，基本上就在工作室旁邊，距離大概三百米遠。
“你再堅持一下，我馬上就到，等我兩分鐘！”
等鹿島游趕到橋下的時候，就看見江戶川柯南已經想了辦法把竹竿固定在了岸邊，竹竿的前端勉勉強強攔著一個一動不動的女人，身體隨著水流起起伏伏，一副馬上就要被沖下去的樣子。
江戶川柯南看起來已經著急到想要下水了。
鹿島游見狀連忙阻止了他，自己則是跳下河將女人撈了上來。
而等她把人帶到岸上一看，居然還是張熟面孔。
——這不是宮野明美嗎？
在確認過對方還有呼吸後，鹿島游忍不住扭頭問身邊的男孩：“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麽？她現在這個狀態可不像是普通溺水。”
江戶川柯南沈默了一會兒。
他想起自己剛剛躲在灌木叢裏看見的場景，活脫脫一個犯罪分子殺人拋屍的場面，而對方一身黑衣的打扮給了他非常不好的印象，也本能地察覺出這並非普通的殺人現場，也不是普通人能處理解決的事情。
只是想起眼前這個大姐姐畢竟也是從警校畢業的，江戶川柯南還是如實給出了自己的解釋：“是一個穿著黑衣服的人，金色頭發，膚色比較深……我看見他好像給這個大姐姐餵了什麽，然後就把她扔到河裏去了！”
鹿島游：“……”
啊這。
感覺有點熟悉，不太確定，再聽一聽。
柯南：試圖說明一個邪惡的金發黑衣人形象。
鹿島：…………
*
那一天。
下游的公安再也沒能等到飄下來的宮野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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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 松田陣平希望時間能夠倒流。
這件事，就，怎麽說呢。
他自己也越想越覺得離譜。
背後靈在漫畫裏也算是一種比較常見的表達手法了, 琴酒背後還經常會出現一個叫雪莉的小姑娘呢, 但難道這就是在暗指琴酒等於雪莉了？
現在想來, 松田陣平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下意識就覺得工藤新一和江戶川柯南是同一個人……難道就是因為柯南真的太聰明了，不像個小孩？
可這個世界並非不存在天才, 無論怎麽說，一個推理天才總比一個變成小孩的高中生聽起來要靠譜一點。而他的那些偽裝手段可能也只是不想暴露自己與其他人的不同……
松田陣平徹底陷入了錯亂與糾結。
可當他擡起眼看見鹿島游憋笑憋得很辛苦的樣子, 又忍不住咬牙切齒了起來。
——可惡！唯獨不想被這家夥這樣嘲諷啊！！
松田陣平磨了磨後牙槽, 深呼吸一口氣, 忍了。
畢竟是他自己做出來的猜想，他認。
而鹿島游在非常難得的看見松田陣平的吃癟後，又忍不住繼續琢磨起工藤新一和江戶川柯南的關系來。
同樣一個漫畫場景, 他們四個人坐在這裏得出了四種解讀, 總有一個是對的吧？
首先排除一個明顯的錯誤答案, 也就是松田陣平的猜想。其次再排除伊達航的, 畢竟工藤新一後來也有好好活著呢。
至於萩原研二的假設，雖然也有那麽點道理吧, 但鹿島游還是決定堅持自己的想法——再說了, 人總不能一直倒黴，一直推理錯誤吧？
鹿島游信心滿滿地想著。
這場充滿巧合的臨時碰面來得突然, 結束得也很快。伊達航沒坐一會兒, 在接到一個電話後, 就立刻匆忙起身跟他們告辭了。而萩原研二也確實是有事情來找松田陣平的, 同樣也是工作上的事情, 所以沒過多久也和他一起離開了。
一轉眼, 就只剩下鹿島游一個人還坐在位置上。她特別優哉游哉地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感受著咖啡與牛奶混合後的絕妙搭配口感，瞟了眼周圍空出來的座位，心裏不甚唏噓：這就是警察嗎？還真是忙碌辛苦啊。
並沒有什麽要緊事情的鹿島游沒著急走，她還準備在這裏混成熟客呢。
但幹坐著又挺無聊的，於是她在喝完咖啡後，就主動走到料理臺邊上找榎本梓聊天。
聊天最重要的就是投其所好，所以在與服務員小姐交流時，鹿島游就是以料理為切入點開始攀談的。
而聊著聊著，她就從臺前聊到了臺後，不知道什麽時候連圍裙都圍上了。一手拿著打蛋器，一手捧著玻璃碗，反客為主地笑著問榎本梓：“小梓喜歡芝士嗎？要不要來點巴斯克蛋糕？”
對方的笑容實在是太燦爛太有蠱惑性了，看起來又是那麽熱情，榎本梓就這麽稀裏糊塗地答應她了。
此時雖然並不屬於用餐的高峰期，但後來也陸陸續續來了一些客人，而留下來的主要是一些女孩，她們也不催促著要點單，就這麽圍了一圈看鹿島游做蛋糕，還有熟客摸到榎本梓身邊，非常期待地小聲問她：“這個大帥哥是新來的服務生嗎？”
在得到否定的回答後，熟客還露出了非常遺憾的表情——那豈不是不能天天看見這個大帥哥了？
這些女孩們雖然不要求，但鹿島游也並不會真的只讓她們看著。於是她就在制作蛋糕的間隙給她們一人做了杯咖啡，按照順序一個個問她們喜歡的口味時，又得到了一堆類似於“只要是你親手做的就好”這樣的回答。就連她簡單拉個花，都能得到女孩們最真誠熱烈的誇獎。
這不是超級可愛的一群女孩嗎？
鹿島游自己也被這群女孩子哄得有些飄飄然了，幹脆直接頂替了榎本梓的工作開始為她們服務。
她也確實擅長料理，咖啡店售賣的簡餐都會做，還能再添一點別出心裁的小花樣，顧客們又一個比一個好說話，現場的氛圍特別其樂融融，不知道的瞧見了，還以為波洛咖啡店在舉辦什麽活動呢。
料理臺附近過於熱鬧，以至於都沒什麽人註意到，角落的位置不知何時坐下了兩個打扮低調的青年人，桌上則擺著兩杯檸檬水。
其中一個戴著鴨舌帽的金發青年，在望著那邊熱鬧的場景看了一會兒後，這麽對他身邊的同伴說：“我以後絕對不會在這裏打工。”
語氣決絕的像是在發誓。
降谷零已經將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了。
起因是諸伏景光的一時興起，他們兩個做完任務剛好在這附近，就說要來波洛咖啡店坐坐，參觀參觀他未來的工作崗位。
降谷零雖然覺得沒什麽必要，但也沒有拒絕。
只要沒有引起組織的懷疑，他們這種有酒名的代號成員行動還是挺自由的，一般也不會有人專門盯著。降谷零自己都不止一次專門空出時間去處理公安的工作，可以說是非常囂張了，琴酒知道了估計能被氣得腦溢血。
總而言之，如果諸伏景光想去看，那就去看看吧。
而在真正到了波洛咖啡店附近的時候，降谷零又覺得，他還是很有必要走這一趟，提前踩點的。
如若不然，也不會讓他成功看見這幅畫面。
他以公安臥底警察的職業素養發誓，哪怕隔著玻璃，隔著街道，他也依然將裏面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那四個坐在一塊的，絕對是他曾經的冤種同期。
諸伏景光也看見了。作為狙擊手，他的眼睛只會更尖。
看見這樣的場景，哪怕不去細想，都能將這幾個人出現在這裏的緣由猜出個七七八八。諸伏景光覺得有點好笑，隨後扭頭看向波洛咖啡店未來的服務員先生：“所以，我們現在要進去嗎？”
降谷零硬邦邦地拒絕了：“不。”
他才不要趕著湊上去被當熱鬧。
諸伏景光非常理解地點頭：“好。”
於是兩個公安就這樣拿出了臥底的職業水準，硬是躲著沒讓他們的同期發現，直到人一個接著一個走掉，最後就只剩下鹿島游還在裏面待著。
看她也不像是一時半會兒能離開的樣子，這對幼馴染對視了一眼，還是走進去了。
但他們的到來絲毫沒有引起對方的半點註意力。
只除了那位榎本梓小姐註意到了，在詢問過後，給他們端來了兩杯檸檬水。
降谷零喝了口檸檬水，又看了眼淹沒在女孩堆裏的鹿島游，再一次堅定了自己的決心：“我寧願去隔壁和朗姆一起捏壽司。”
諸伏景光莞爾，隨後好心提醒：“但如果你先去了壽司店的話，朗姆說不定就會改變註意不去那邊了哦？”
降谷零：“……”
嘖，確實。
之前因為赤井秀一改變了自己的計劃，逮捕琴酒的行動沒有像漫畫裏面那樣如期進行，公安已經因此錯過了一次抓捕朗姆的絕佳機會——所以這一次，說什麽也不能再錯過伊呂波壽司店的那位脅田兼則了。
為了保證未來能按照計劃進行的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盡量減少修改原有的故事軌跡。
簡單來說，這個服務員，他最好還是得當。
降谷零：“……”
很好，雖然還沒有上崗，但已經感覺到麻煩了。所以他能不能把這些來看熱鬧的家夥全部打包送離東京啊。
而諸伏景光在喝了口檸檬水後，思索著提起了另一個話題：“比起這個……你最近處理的那件事情，現在進展如何了？”
他謹慎地沒有說太多，但即便是這樣模糊的表達，也讓降谷零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他在暗指什麽事了——是在說安排宮野明美假死脫身的事情。
諸伏景光又問他：“需要幫忙嗎？”
他看了他這位外貌上真的很有辨識度，還生了張凍齡的娃娃臉，和小時候感覺也沒差太多的幼馴染：“她說不定記得你的臉……如果讓我出面的話，應該會更安全吧？”
降谷零卻搖頭說：“不用，她不記得我。”
不如說，對方本來可能還有個朦朧的印象，一個隱約的猜測。但在降谷零有意以波本的身份對她展現敵意，並在她面前刻意表現出危險的模樣後，宮野明美就被他徹底引導歪了。
畢竟在她心裏，童年的夥伴身上是有濾鏡的，以前經常和她玩的小夥伴，最後怎麽可能會變成組織裏陰險狡詐兩面三刀的波本呢？
“具體計劃我已經安排好了，應該不會有什麽大問題，下周就可以收尾結束了……”
稍微停頓了一瞬後，降谷零補充道：“但保險起見，你最近還是接個任務離開東京吧。”
諸伏景光答應了一聲好。
他又擡起眼，看向鹿島游：“去打聲招呼嗎？”
降谷零嘆了聲氣：“算了吧。”
他用那種看破一切的語氣說話：“以後接觸的機會絕對不會少的。”
諸伏景光忍著笑，擡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兩個臥底警察就這樣低調地來了，又低調地走了。只在位置上留下了兩個玻璃杯，被榎本梓收走後，就什麽都沒剩下了。
*
五天後。
鹿島游在劇團工作室觀看演員們的表演訓練時，接到了一個電話。
男孩焦急的嗓音透過話筒傳來，但聲音又有著刻意壓低後的輕：“鹿島姐姐！你現在在劇團工作室嗎？”
“嗯，在的。”
“那你現在能趕緊下來一趟嗎？就在旁邊的河道，那座石橋下……有人…有人溺水了！我現在只找到了一根竹竿勉強攔著，但沒辦法把她救上來……”
有人溺水？
聽到這裏，鹿島游當即毫不猶豫地起身就往樓下沖。
劇團的工作室是她租下的兩個大平層，分別在三樓和四樓的位置。其中，三樓就是專門用來模擬舞臺進行訓練表演的。
而江戶川柯南所說的位置，基本上就在工作室旁邊，距離大概三百米遠。
“你再堅持一下，我馬上就到，等我兩分鐘！”
等鹿島游趕到橋下的時候，就看見江戶川柯南已經想了辦法把竹竿固定在了岸邊，竹竿的前端勉勉強強攔著一個一動不動的女人，身體隨著水流起起伏伏，一副馬上就要被沖下去的樣子。
江戶川柯南看起來已經著急到想要下水了。
鹿島游見狀連忙阻止了他，自己則是跳下河將女人撈了上來。
而等她把人帶到岸上一看，居然還是張熟面孔。
——這不是宮野明美嗎？
在確認過對方還有呼吸後，鹿島游忍不住扭頭問身邊的男孩：“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麽？她現在這個狀態可不像是普通溺水。”
江戶川柯南沈默了一會兒。
他想起自己剛剛躲在灌木叢裏看見的場景，活脫脫一個犯罪分子殺人拋屍的場面，而對方一身黑衣的打扮給了他非常不好的印象，也本能地察覺出這並非普通的殺人現場，也不是普通人能處理解決的事情。
只是想起眼前這個大姐姐畢竟也是從警校畢業的，江戶川柯南還是如實給出了自己的解釋：“是一個穿著黑衣服的人，金色頭發，膚色比較深……我看見他好像給這個大姐姐餵了什麽，然後就把她扔到河裏去了！”
鹿島游：“……”
啊這。
感覺有點熟悉，不太確定，再聽一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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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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